拾松果
卧室里放了一颗灰不溜湫的松树果子,那是去年在公园后山溜达时随地拾起来把玩的。果子的形状有趣别致,心中倏地掠过一丝不舍的心绪,不忍弃之于山野,于是乎把它带回家中成了独特的装饰物。松果静静地躺在书桌一角,早已被我遗忘,近日却被眼神犀利的小外甥察觉,他小心谨慎地把松果捧在掌心左瞅右瞅,怜爱之情喜形于色,而后便向我讨要,凝视着他一脸期盼的神情无法拒之,欣然答应。片刻,心中滋生再到山林间拾松果的念头,俩人欣喜不已。
公园后山再熟悉不过了,山间有一座已许久不曾瞻仰的烈士墓碑,儿时的学校常在此组织扫墓活动,四周松树林立,密密匝匝,除了弯弯曲曲穿行于山中的水泥石子路,再难寻觅别样的景致。平凡的松树林高耸入云,枝丫层叠交错着遮蔽了阳光,仰头高望已见不到天空,阳光透过相互交织的缝隙洒落,泥地上忽隐忽现的星星点点的光影给山间的幽静增添了浓厚的一笔。
春节随想
今天是农历正月初六,我穿着睡衣慵懒地卷缩在沙发上,时而翻阅刘墉的书《抓住心灵的震颤》,时而拿起手机查看微信朋友圈,时而舒展双臂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,又是阳光温煦的一天!今年春节风和日丽,激起不少朋友游山玩水的兴致,相继而来的便是微信朋友圈被各地旅游景致的照片铺满,我点开图片静静地观赏着,忽察觉自己竟奢侈地把如此美好的节假日“虚度”在家中,可内心却不禁地笑自己傻。
春节,朋友问我去哪里玩?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在家,再就是到附近公园走走或爬山。这在多数人看来或许是非常无趣的,我却乐此不疲。在纷繁的尘世里折腾了一年,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收拾心情。与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,啃着瓜果闲聊着八卦趣闻,亦其乐无穷。
2017年看过的书
借用于丹著《此心光明万物生》一书中的文字挥别2017:“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,到最后才发现,人生最曼妙的风景,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;我们曾如此盼望外界的认可,到最后才知道,世界是自己的,与他人毫无关系;我们曾如此计较付出的回报,到最后才懂得,一切得到终将失去,只能空留一抹浮名。”
田园生活
两退休老人,跑到附近农村租了一块地,开启了晚年的田园生活。小田园的面积不大,入口处被几棵高耸的松树遮蔽,若没有主人的指引,着实难发现此曲径通幽之地。一条新铺的水泥小道从大门弯曲着往里延伸,两旁植被郁郁葱葱,透过稀疏的枝叶可看见前方土墙黑瓦小屋,青烟袅袅,是主人在为我们准备佳肴。小道左侧一口鱼塘,一群鸭子被到访的客人惊吓地嘎嘎乱叫,拍打着翅膀扑向水中逃窜,塘边荷叶挺拔着身姿,却不见荷花。沿着小道向前走,童年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于心头,宛若时光真的倒流了。
祝家庄听经
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“,顾名思意是指地理位置、物候环境、土壤水域对人的影响。多年后愈发觉得此话的意味深长,人无论生活在哪座城市,都逃离不了对当地风情文化的耳濡目染,久而久之便熏染了一方水土的气息。
我在很小的时候跟随家人远离家乡来到这座城市,扎根于此一晃三十载,穷山僻壤之地唯一值得向外人宣扬的,仅是附近一座距今1500多年的佛堂寺庙,名曰南华禅寺。正所谓近水楼台,烧香拜佛自然成了当地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。儿时的我常揣着一份游玩的心情尾随家人前去烧香,无非是期望来年顺利平安,我则在一旁依葫芦画瓢地学着鞠躬磕头,口中亦念念有词地咕叨着一堆不知有用没用的话,认为佛堂上威严的塑像觉察到我的虔诚后,应该会满足我的心愿吧。现在回想起儿时拜佛的情景甚是童真稚趣,许下的愿自然是不曾实现的。
木棉花
人是奇妙的,无论什么事情,往往会不自主地选择自己独爱的方式,不存在规矩,亦没有缘由,却是遵从内心的,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我常常步行至座落于马鞍山脚下的公园小憩,忽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习惯性地穿行于某小区再到公园,并不是为了抄近道,实际上还多行了一段路程,抑或是小区内宁静的氛围让我忘记了脚下的路吧。